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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陈府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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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府后堂鸦雀无声,皎兔与云羊这两个名字,像是两柄利刃插在陈礼钦的胸口,一时间气血翻涌、浑身无力。

梁氏起身扶住他,低声问道:“老爷,兴许不是什么大事呢?”

陈礼钦心中一叹,皎兔与云羊乃是十二生肖,两位生肖同时登门,必然是天大的事情。寻常小事,怎么可能惊动他们?

他思忖再三,对小厮吩咐道:“请他们进来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门外有轻佻的声音远远飘来:“不用请,我们已经进来了。难得陈大人对我司礼监如此客气,真叫人意外,我先前还担心陈大人会不让我们进门呢。”

后堂众人同时望去只见云羊在前、皎兔在后,两人优哉游哉的径直穿过拱门,直奔后堂。

云羊一袭黑色劲装,衬得他面容白净俊俏。

只见他右手拿着一只信封,慢悠悠的拍打着左手手心,像是个拿着请柬来赴宴的文人贵公子。

云羊笑吟吟往后堂里看来:“哟,这么多人呢,莫不是在商谈什么大事?陈大人,我们来的有些不是时候,要不改天再来拜访?”

他在门前驻足,看着陈府后堂的对联,嘴里念叨着:“文通即运通……陈大人,文通怕是没法运通哦。”

陈礼钦心里咯噔一声,他看着对方手里的信封……来者果然不善。

他低声对陈问宗、陈问孝、梁氏等人吩咐道:“我与皎兔和云羊大人商谈要事,尔等退下吧。”

“慢着!”云羊笑意盈盈:“陈大人,咱们要谈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大家可以留下来听一听。”

陈礼钦面色一沉。

云羊饶有兴致道:“陈大人不赏杯茶喝吗?”

梁氏赶忙起身往外走去,抬手招呼丫鬟:“给客人沏茶。”

云羊满意的点点头,他环视一周,发现只有一把空椅子了,便转头直勾勾的盯着陈问孝。

直到陈问孝起身让开,他这才道了声谢,笑着招呼皎兔:“皎兔,来坐啊。”

云羊目光扫过陈迹时并未停留,陈迹也不曾看他们,只是看着后堂内的房梁,不言不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云羊余光又瞥他一眼,转头好奇问起陈礼钦:“陈大人,方才陈府在商议什么大事呢,可否说来听听?”

陈问宗冷声道:“哪有客人到主人家打听家事的道理?若是你司礼监要刁难我们,大可以直接挑明来意,不必在此装腔作势。”

云羊挑挑眉头:“咦,问问都不行吗?难道陈府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?我密谍司代天巡狩,为陛下分忧,满朝文武家事即国事,我们有何问不得?”

陈问宗怒道:“你……”

梁氏担忧儿子触怒阉党慌忙回到屋中,将陈问宗拉至一旁。

她笑着向云羊解释道:“两位大人,我等方才商议的乃是家事。我陈府三子年幼时顽劣,曾染上赌博陋习。如今他忽得一笔钱财,我这个做母亲的担忧他重蹈覆辙,便想让他将这笔钱寄存陈府公中,免得他再挥霍无度。”

皎兔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:“你这陈府三子,是不是叫陈问孝啊?”

梁氏一怔:“这位大人弄错了,我这陈府三子名叫陈迹,喏,就是门口站着的那个。”

皎兔疑惑的看了云羊一眼:“不对吧?”

云羊也疑惑起来:“确实不对!”

陈礼钦见两人这般模样,突然糊涂了:“两位在说什么?”

云羊笑着站起身来,将手中信封递了出去:“陈大人且先看看这信封里的东西吧。”

陈礼钦伸手去接,触碰到信封之时,却见云羊又将信封抽了回去。

云羊看向梁氏,玩笑道:“夫人,府中可有安宫牛黄丸?得给陈大人备着,以免他看完信里的东西气厥过去。”

陈礼钦恼怒的冷哼一声:“云羊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倒也不必如此戏谑本官!”

他从云羊手中抽走信封,将纸张抖开一看,眉头顿时舒展。

不是他给冯先生写下的讨贼檄文!

不是就好!

只是,当他再往下看去,面色再次凝重起来。

陈礼钦一边看纸张,一边将目光扫向一旁的陈问孝。

看着看着,他忽然对陈问孝咆哮起来:“看你干的好事!”

梁氏一头雾水,急忙凑到前来问道:“老爷这是怎么了,无缘无故对儿子发什么脾气?”

陈礼钦将纸张甩到梁氏怀里:“你自己看,这就是你天天宠他的结果!”

陈问孝原本还不明所以,听到此处,终于想起自己曾给密谍司写过什么,顿时面色煞白!

他下意识看了陈迹一眼,又转头看向陈礼钦:“父亲,我当时是被逼着写下来的,我没有做过那些事!”

“哦?”皎兔玩味道:“陈家公子的意思是,我密谍司曾刑讯逼供过你?敢问你当时身上有没有落下什么伤势?”

陈问孝嗫喏道: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
皎兔轻咦一声:“那便奇怪了,身上无伤,我们是如何逼你写下这供状的?你可不要诬陷我们哦,不然的话我们可就把你重新抓走再核实一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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