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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太多,但这些人只是挨靠或揩油,没有对江禾发起拳打脚踢攻击,逻辑行为明显透着古怪,而且他们的眼神如同的逗弄猫狗,讥讽戏谑。
江禾没有躲闪退缩,她坐了一路的车,手脚僵硬,这么个松劲活骨的机会怎么能放过,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不管有多少人试图靠近,都被她踹飞或一拳打倒。
刺耳的蜂鸣声在突然响彻整个食堂。
因为筒子楼的四方格局,蜂鸣声外扩后又返回,如同涟漪波纹回荡,一圈圈地越来越刺耳。
江禾的眉头紧蹙,脸色瞬间苍白,声音如同尖利的针刺扎进脑子里,仿若音波攻击,脑海又涨又疼。
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被蜂鸣声折磨,四周能看到的所有人都双手捂着耳朵痛苦无比地趴在地上。
尤其那些光头,蜂鸣声响起时,齐刷刷趴地抱头捂耳朵。
江禾用双手捂着耳朵,学着光头们的姿势俯趴在地上,极力把蜂鸣声带来的痛苦降到最小。
她的目光顺着蜂鸣声发出的位置望去,看到大厅里几根粗大圆墩子支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嵌入式音响。
蜂鸣声响了足足有两分钟,两分钟后,所有人在蜂鸣声的摧残下眼神涣散呆滞,身体松散软绵,有些新人因为第一次被蜂鸣声摧残,导致大小便失禁,整个大厅里散发出骚臭的屎尿味。
蜂鸣声结束后,大脑和耳朵里好似还有蜂鸣声的后震感,耳朵像是聋了般什么也听不到,令J72有一种错觉,觉着四周安静地落针可闻,只有耳朵里的蜂鸣声震耳欲聋。
他忍着脑袋的胀痛感抬头,目之所及,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茫然而又痛苦,很快,他的目光搜索到了江禾。
她好好的,衣服整齐,和大家一样趴地上。
她没事。
这一刻,明明脑袋涨的要裂开了,可他却莫名松了口气,沉甸甸的心头也松快了些。
但马上,他的瞳孔微缩,一脸惊惧。
左侧墙壁旁的铁门打开,两个穿着制服的狱警走进食堂,他们一脸嫌弃地踩着众人身体来到江禾面前,其中一人拽着江禾的衣服,把她从人群里拖出去。
J72看着他们如同拖死猪一样把江禾拖走,他们要带她去哪里,为什么只带走她?
江禾反抗不了,蜂鸣声似乎把她身体里所有机能全都震碎成了一滩烂泥,她觉着自己就是狱警手里拖着的破烂麻袋。自己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废铁般沉重。
狱警拖着她很吃力,踹了她一脚,骂骂咧咧抱怨,“半路上不死,这会来闹事,妈的,咱们这月的绩效又得玩完。”
他的同伴瞟了眼江禾,“长得不错,但凡识趣点,不至于进来就死。”
拖着江禾的狱警揪住她头发打量了一眼,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痛惜,“妈的可惜了,那位绝对喜欢这种类型。”
江禾将他们的话一清二楚地听着,狱警们的对话中,已经给她定了“死亡”结局,这个结局似乎不可更改,因为他们想插手把她送给某人也无能为力。
为什么?
江禾迷迷糊糊的撸了撸思绪,整个大厅里只有她一个人被狱警拖了出来。
那些光头土豆们虽然愤怒却不敢出手和她打斗。
因此得出,训练营想必是禁制斗殴,那些人遵守这一条是因为,斗殴后果很严重,严重到会失去生命。
所以她这是又要死一次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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