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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9章 顶要紧的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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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七章顶要紧的事

徐冽的安远将军府距离司隶院并不远,前后街而已,若从司隶院后角们出去,不过一刻也就到了。

工部有意为之,昭宁帝也默许点了头。

但赵盈高兴不起来。

徐冽陪着她在府中逛,见她老是面色不虞的样,无奈劝她:“我初授已是怀远将军,三品参将,如今累功加授安远将军,已经是朝中少有。

那秦况华六年前从我手上接过武状元头衔,六年过去不也只授四品明威将军吗?

这散阶勋职一类,殿下何必放在心上。”

赵盈恹恹的:“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
按她头前所想,徐冽负伤之后再回京,无论如何至少该授他一个二品镇国将军。

她现在不想把徐冽放到军中,宁可留他京中行走,昭宁帝心里是知道的,所以无论北境还是南境,就算秦况华之前连丢城池,现在昭宁帝也不会升徐冽做南境军中总兵,让他去顶秦况华的位置。

既然如此,散阶上授徐冽一个镇国将军都远远不够。

北境对峙他做夜袭本营假象立奇功,南境战局他力挽狂澜,数月之内退柔然,收复失地,他居功甚伟。

昭宁帝重武轻文,朝中武将散阶多虚置。

当初杜知邑进献银子后,他都能大手一挥把杜知淮提做御史中丞,现在徐冽反而不行?

无非是她风头太盛。

徐冽未必不知,不过想开解她而已。

她哂笑:“有时候也会觉得烦,步步为营,苦心算计,可谁不是天子手中棋子?都在他手掌心里,翻不出去。”

徐冽还是错了半步跟在她身后:“殿下若觉得累了,可以歇一歇。”

歇?

薛闲亭他们也总说这样的话。

好像京中一切顺遂,她即便跑出去游山玩水数月都不成问题。

他们也自信能为她摆平一切麻烦。

赵盈说算了吧:“常恩王兄跟我说,他把唐苏合思带到咱们的宴上,原是想着能有所缓和。

虽晓得你或许生气不痛快,可唐苏合思是为和亲而来,我们又都晓得人选内定就是他。

他有心投我麾下,你是我身边心腹之人,早晚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将来成事,他大抵不会留在彭城,到时候携家眷返京,唐苏合思也要在宫中行走。

让你别生他的气。”

赵乃明其人从前不显山不露水,徐冽对他甚至都没什么印象,但他的确会做人。

“我对这些人没什么好生气的,殿下不生气,我就不生气。”

赵盈又翻他一眼:“徐冽,我把明玉送过来,你真会杀了她吗?”

徐冽沉默不语。

赵盈驻足,回头看他,他也望来。

四目相对,赵盈退了一步:“你好好想想吧,我约了常恩王兄吃茶,先走了。”

“我陪——”

“你是朝中三品参将,加授从三品安远将军衔,不再是从前那个白衣之身的徐冽,不用再时时陪着我了。”

她走得快,背影写满了拒绝。

徐冽迈出去的那条腿僵在那里。

如果是这样……他深吸口气,真是个倔强的姑娘。

赵盈把赵乃明约在隆顺斋吃茶。

这茶楼其实还是杜知邑的产业,知道的人也不多。

上个月的时候杜知邑把茶楼一半的产业归到了赵盈名下去,因她实在是花费太多,他索性归拢了几处盈利还算不错的产业到赵盈名下,每个月的账都直接送到她那儿去。

赵乃明来的早,赵盈进门那会儿他刚吃了一盏茶,见她来一招手。

赵盈看他自己在,笑了笑:“唐苏合思今天没缠着王兄?”

他摇头,已经替她斟一盏茶:“她一大清早去了王府,我说今天有事情,约了旧时好友吃茶,她也乖巧懂事,我安抚了她两场,她就回驿馆去了。”

唐苏合思那个性子,可不是谁都能安抚得了的。

赵盈撇嘴,吃了口茶,有些苦涩,茶太浓了些:“王兄怎么吃这么浓的茶?”

赵乃明没答她:“你今天约我出来见面,是有事情要我做吧?”

她说是,茶杯放回去:“王兄替我去见见孙长仲吧。”

孙长仲这名字他只有刚入京那会儿从赵盈口中听到过,之后没再有人提起。

其实他进京也有这么些天了,以前认识的那些所谓朋友,只是打个照面而已。

唐苏合思又老是跟着他,他不太好带着她一个女孩儿到处去赴宴,所以就连京中小宴也少去。

赵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他去见孙长仲?

赵乃明端着茶杯那只手顿了下:“你有什么事儿?”

赵盈便把先前事情大概与他说了一番,没那么详细,但足够赵乃明听个明明白白。

洋洋洒洒一大车的话说的她口干舌燥,但茶太苦了她实在不喜欢吃,于是抽了只新杯倒满,端着一杯清水吃了一大口:“这已经有好些日子了,之前杜知邑手底下的人一直从他身边长随小厮那里听来消息,隔三差五聊两句,晓得他在孙家一切安好。

不过这有三五日,没见着人。

我最早的时候叫奉功去孙家把他带到过司隶院一趟,再叫人去,没有由头不合适,孙其疑心更甚。”

那他就明白了。

但这事儿听来简直有些离谱。

小的时候大家一处玩闹,那时年纪虽小,可不止于不懂事。

孙长仲家里头的确是不偏他,但是他在外行走也端的是世家贵公子的架子,其实在他心里还是依赖孙氏一族,依赖他父兄的。

谁又能想到时隔多年后,他心里恨上他父兄,弄成这个样子。

他仔细想了想,点了头:“单要见见他,知他在家中一切安好,还是想让我把人约出来,你另有后话同他说?”

赵盈摇头说不必: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,需要他做的,该他告诉我的,我早就跟他说的清清楚楚。他手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,就没必要见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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